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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莎琳说的手段,便是清诺岩为了保护荧...在决斗开始前消耗对手的体力。
她像是找到了什么论据一般,“他不会用那种手段,去破坏决斗的公平,他永远都是正直...他...不会这般践踏自己的尊严。”
“也不会...”女士顿了顿,回想起了镇守之森的所见,视线从清诺岩身上移开,看向一旁那昏睡过去的虎千代,厌恶地道,“庇护一只污秽。”
女士没有怀疑过清诺岩的身份,原因便是这个。
鲁斯坦是纯洁正直的骑士,不会与污秽业障同流合污,也不会破坏决斗,他不会如此卑劣...鲁斯坦不该如此,鲁斯坦不会是这般低劣的人。
“鲁斯坦死了。”荧面上没有一点情绪,她平静地道,“你口中的鲁斯坦,只是你臆想中的鲁斯坦,只是你的一厢情愿。”
“你期望鲁斯坦是这样,倒不如说,你并不爱鲁斯坦,你所喜爱的,你所沉迷的,只是死去的鲁斯坦,只有你赋予鲁斯坦的种种意象,你所爱的永远都只是死去的他。”
荧垂下眸子,柔荑轻柔地抚着清诺岩的淡色长发,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那微笑是如此的刺眼,像是一枚又一枚的针,刺在柔软的心房,
“他是个面子的人。无论那一世的他,最好的便是面子,”荧轻声道,“对这家伙而言,面子...或者说荣誉比他的命还重要吧。是他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而我要告诉你的是——”
荧的声音很认真。
“...但他会为了所爱之人,去抛弃他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女士感受到了恍惚,她有些艰难地摇了摇头,“鲁斯坦...不是这样的,他从未...”
“对你从未如此。这只代表,荧顿了顿,冷笑了一声,"他从未爱过你。"
“不是如此。”女士重复道,“不是如此。他不是这般低劣的凡人...他视荣誉为一切...”
“亦或者说。”
荧那灿金的眸子倒映着女士的面容,眸中只有最纯粹的恶意,“他为了杀死你,为了阻止你,为了否定你的道路,为了否定你那所谓的‘梦想’,他不惜视之为一切的荣誉。”
——“罗莎琳”
“他便是厌恶你到了如此地步。”
“你自以为那是你们共同的梦想,但事实上,在那条扭曲而污秽的道路上,只有你一人。”
针刺在心中,却带不起血来了,因为女士的心灵只剩下灰烬。
女士又向后退了一步,她注视着那枚心脏,明明就在她的眼前,历历在目,她却看不清楚...也看不明白了,她一步又一步地向后退去。
她又看向清诺岩,注视着后者身上的烧痕,每一道痕迹都是她亲手纂刻而下。
“罗莎琳。”
这是荧说的最后一句话了,“所有人都认出了他,八重神子也好,花散里也罢,所有人都认出了他...唯独你认不出,所有故人都会重逢。”
——“唯独你不会。”
女士再往后退,她感受到了窒息的无力感,她渐渐地走出了天守阁,那双眸子注视着清诺岩,都盯着那些伤痕。
阁楼外那堆积了半日的阴霾云层,终于开始下雨了,雨点打在天守阁的台阶上,由缓入急,眨眼间,视线中全是白茫茫的水线,雨滴裹着厚重的尘土味,将灰尘打散——枫叶却在黄昏暮雨中越发鲜艳了。
女士收回了目光,不再去看那些伤口,雨雾浇筑在她的身上,她走下了台阶,眼神空寡而没有光彩,身形慢慢消失在了雨雾之中。
雷迪将军没有阻拦她。
这次御前大比的结果是平局。
荧无法再挥刀了,而女士也再燃不起火焰,分不出输赢,便是平局了,所以女士可以离开。
但明日还有一场。
——那是与国崩的决斗。
也便是最后一场了。
雷电将军注视着女士的背影,后者虽然还在行走,但似乎只剩下了形体,便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。
下着雨,今日的柱国府便很冷清。
密密斜织着天空的松柏枝干,在黄昏暮雨中发出沙沙的声音,秋色的寂寥早早地染上了这古老的庭院,女士不知道为何回到了此处。
那块衣冠冢依旧竖立在松柏下,沐在凄楚骤雨中,其上覆盖的苍蔚青苔被雨水打得杂乱。
女士想了很多的事情,也渐渐想清楚了很多事情,神切最初的主人,便是这个叫做清野雷鸣的男人。
她看向那墓碑,纤细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在墓碑上,一触即回。
“这家伙很爱稻妻。”身后忽然传来声音。
女士回过头来,是一名坐着推椅的老人,大天狗穿着素白的和服,那双晦暗眸子抬起来,看向女士,“他顶喜欢着这片土地的人。”
天狗笑了笑,露出怀念的目光来,“他顶喜欢百姓,喜欢那些普通人,以前还开了家豆腐店呢。他死